你那边几点？Here There
不同时区，不同生命体验，相通的情感和语言。欢迎收听「你那边几点」。这是《歪脑》全新的PODCAST节目，每期我们会邀请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华语来宾，谈一些共同关心的话题和故事，观察相似议题在不同土壤生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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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5. 东南亚诈骗产业园故事（二）“我给诈骗公司做物业”
中国政府在今年前几个月出来了一个新的法规，把东南亚诈骗园区物业列为黑社会。所以我们今天的节目也是特别请到了一位给诈骗公司做物业的管理人员谈一谈他的经历。来自中国东北的峰哥见证了金三角诈骗园区从崛起，发展然后到现在衰落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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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哥：
做电诈，它需要人啊。所以说人就变成很稀缺的资源了。最高的时候你要送来一个人，只要他是活的，我给你15万人民币。就像说有绑人的事情，这是真实存在的。
片头：
不同时区，不同生命体验。相通的情感和语言。欢迎收听你那边几点，每期我们会邀请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华语嘉宾，谈一些共同关心的话题和故事，观察相似议题在不同土壤生长的模样。
主持人珍珠：
我是歪脑驻泰国清迈的特约记者珍珠，今天的你那边几点是关于金三角物业的故事，今天我们的嘉宾是峰哥，峰哥你好。
峰哥：
你好主持人，大家好。
主持人珍珠：
您可以介绍一下自己吗？
峰哥：
好的。我出生在东北。2014年我到了缅甸的第四特区小勐拉在那里做生意。后来又辗转到了佤邦，就是鲍友翔那个地方。在2017年我到了老挝的金三角，在2022年的时候我离开了金三角。
主持人珍珠：
就是金三角地区这个地方是非常复杂的，金三角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我们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概念就是金三角，它最早是指三个国家在湄公河交界的地方，它包含了泰国的清盛，缅甸的大其力，还有老挝这一块区域叫金三角，那么您分割所在的地方叫做金三角特区，是指的老挝的这一部分，那我们请分割您说一下这个金三角特区的来龙去脉。
峰哥：
金三角它是2005年有一位中国商人承包了99年100平方公里的面积，逐步发展到今天，我是2017年到了老挝的金三角。当时的情况就是一切都是正在建设当中，从马路上的灰尘，从来来往往的工地的运土石房用这些建筑材料的车辆、车流来看，它正在快速地在建筑、在发展，然后发展当时是这样，它只是在建设，并没有很多的人进驻到这里，少部分的商户，也就是说有一些楼，它已经建完，但它是空的。它没有人进驻也没有商户，只有很少一部分当时建的楼，大概我去的时候有十几栋吧，差不多这样子不是很多，但是它一直在建设，而且建设的速度非常之快。
主持人珍珠：
哦，就是在您去之前。我们都知道湄公河产生了个电影《湄公河行动》。那个时候这场行动就关乎到金三角的赌场和这个大其力的赌场之间对客源的一个争夺。所以那个时候您刚去的时候，它还是以赌场为主的是吗？
峰哥：
是的，是以赌场为主，但对外也是说要搞替代种植，搞旅游发展，这样子的。
主持人珍珠：
我们知道，在这个2023年是从去年开始，中国政府打击电诈。到今年刚刚8月份，有一个叫海鸥行动就对金三角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那金三角的发展是在这个2018年以后是因为打击这个柬埔寨的电诈。您说一下当时这个电诈公司蜂拥而至到金三角，那时候是什么样子?
峰哥：
2017年末的时候，我到了这个老挝金三角，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老板，他买下了两栋楼。当时楼是空的。他买楼的时候就在上面贴了一张招聘的纸。我就联系他。这样就认识他然后就为他做工作，做物业管理的工作。当时只有他和我两个人，物业管理需要一些人员相关的。是我从国内找来的人来工作的。辗转就到了2018年的初楼里的装修。我们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陆陆续续的。就有坐电诈的人员进来。我知道坐电诈的人员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认识这个老板。他对这个非常熟悉。这些都是他讲给我听的，这些人来了之后他们购买的东西。我一看确实是做电诈的，因为他们购买了很多部手机，很多台电脑，像房间里面一台电脑可以连接60部手机，就是说一个人，如果能管理十台电脑的话，那么就能管理600部手机，手机就摆在货架上，充电线是24小时插着电的，用专门的冷气，有专门的风扇为它散热。当时内部情况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我们作为物业管理主要的工作就是，第一肯定是最重要的了就为老板收取他的房租、商量房租，讲它的价格是不是一样的，一开始的时候是他们租赁我们的办公区域是120元人民币，少的时候80块钱也有，但是后来逐步就涨到一平方米是320元人民币一个平方办公区域。我们什么都没有提供给他们。都是他们自己买，包括桌子。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们自己买。我们只提供一个空的场地，然后住宿呢，由于诈骗的人越来越多，好像那一年也在打击西港啊，在那边这陆续的人向老挝汇聚的越来越多，导致物价飞涨，食品包括住宿。我们租给他们宿舍，当时的最高的会打到5000人民币或6000人民币一个月，面积就是摆4张上下铺的床，那么大面积一个里面可以住8个人。这样子这是特区里面。特区外面也是受影响很多。什么叫特区外呢?特区外就是特区承包了金三角特区的地方。那个县城叫做东鹏县，它的距离和赌场就兰顿赌场它只有3000米的距离，我们都习惯称特内和特外，尤其是疫情开始的时候，特区建立了铁丝网的围墙防止疫情扩散和蔓延。那个时候就特区特内特外就一直都这样称呼着，说到土地经济物价的涨，我刚到的时候买一莱。一莱等于2.4亩，就是一公顷了。买一莱土地只需要50万泰铢，它合到人民币是10万块钱差不多，但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涨到了300万泰铢以上。物价涨的是非常快，当时人多的时候房子是租不到的。你有钱也租不到房，导致了后来一些商人运过来一些简易房，就是工地建工用的那种泡沫板房，我们俗称板房，板房的价格一个月都要租到3000块人民币。特区外所有的酒店、所有住宿的几乎都没有住的地方。后来这些建筑的返房就有了，然后解决了很大的这个住宿的问题。但是物价非常很快。
主持人珍珠：
就是一年的时间吗?
峰哥：
对，就是2018年的时候。那个时候，特区的人十万，人家这么多的，那个时候。
主持人珍珠：
我听说当时说投资一家夜总会或者类似的娱乐场所，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收回投资成本，是吧?
峰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讲它投入的多少，它不一样，但是他们店家的人员，他们开了单，比如说他们要过百万或是多少。他开了单，他们都是这样，当天晚上就先放烟火然后就喝酒唱歌。一晚上的消费我知道的，有一次他们邀请我去，因为我是物业，他们要讨好我。一晚上是消费了15万人民币。所以说像你说，一个礼拜就回本，如果他投入没那么大，十多万。一个礼拜赚100多万就回本了。
主持人珍珠：
但是您负责的这家物业公司，这方便告诉我们是有什么东西吗?
峰哥：
这个名称我不太方便透露，但是我能跟你讲的它是两栋楼，也是特区物业管理里面不算最早，但是是最好，是这样子，因为当时我在管理。
主持人珍珠：
据我所知，像你们这样的一家，我们把它叫做二级物业，那你们还要接受整个金三角，一个大的物业的管理。那你们之间的这个关系是怎么样的?
峰哥：
我们这种二级物业呢，特区有一个特区算一级物业，它有一个金三角经济特区管理委员会，委员会它下辖有一个后来成立一个公司叫做万家服务业。我们都归这个物业管理，然后当时是收取80块钱一个人的费用，俗称叫人头费，按人来收费。然后呢我们的后来又加收了面积费。这是后来的一个情况。
主持人珍珠：
我们知道金三角里面的电诈人员，一直和妙瓦底那边是有区别的，就是说，因为你们这边有管理局的存在，是吧。
峰哥：
治安局。
主持人珍珠：
治安局的一个存在。
峰哥：
对。
主持人珍珠：
所以我想问一下因为二级物业里面有很多，我们把它称之为黑物业。你们是黑物业吗?
峰哥：
那看你怎么定义这个什么叫黑物业?
主持人珍珠：
黑物业。就是说，你们对这个员工会帮着电诈公司体罚那些猪仔吗?会打他们吗?
峰哥：
哦，明白了，没有，它是这样的，我们只负责收取房租，监管他们防止火灾，为他们提供水电。当然我们也有提供销售的东西，比如说烟，这些。因为这些是我手下的物业他们去做的，他们又为多赚一点钱这样子的。然后金三角经济特区，它的管理是靠自己的人。管理的都是一些退伍军人应聘到这里来，为管理委员会来工作，就是他们叫这个集团，叫金铭门集团，为这个集团来工作，然后他们的管理非常严格，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不是特别老实的人。他们处理方式也挺独特。比如说两个人打架，抓到治安局，不管谁对谁错，一人先罚5万人民币，然后再谈哪里谁的什么什么情况然后再怎么处理。所以说他们，这种方法就导致治安局非常好，没有人去做这些东西。我们物业管理委员会颁发给我们有营业执照。我还是企业法人注册的名称叫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那个公司名称我就不讲了，关于像您说的这个体罚这个事情。它是有，但是不是我们在操作。虽然他们是做电诈的，我们是做物业的，但是他们对外界的一切都是非常好的，尤其对我们。我们讲什么，他们就听什么，言听计从，态度非常好，没有任何一些什么，但他们对自己的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我们所能见到的体罚是有的，你比如说最基本的俯卧撑，还有看不见的呢，当然也从一些别的渠道知道确实也有身体打的。我还有亲眼见到那个身体打得遍体鳞伤的也有。但是这是他们可能是由于内部的纷争或者是员工这个事情是有的，因为有管理委员会下辖有治安局。然后他们还有一个小监狱，我们俗称叫水牢，说是水牢是没有水，但是就是一个一个。小单间里面，它小啊，房间很小，最多能关到六七个人那样子，它不是很大，都小单间，然后呢，如果犯了错误，比如说他们同行之间他也会。有一些就是他该给他的钱。他没有给他。然后就闹到这样有些的。就被关起来或者打架的，斗殴的，那这样子的，还有偷盗的，偷东西的，还有吸毒的也通通都被抓进去，都要关水牢的。然后有了这个水牢。他们都很老实，不会有很多犯错误。当然也有犯错误的人。
主持人珍珠：
我听说对整个总的来说所有的电诈园区，买卖人口应该是从疫情开始的。您对这方面了解吗？
峰哥：
我有一个朋友开酒店在特区外，特区外我几乎天天去那里喝茶。我在2019年我就离开特区了，但是我住在特区外面，天天去那里喝茶。他就做这个生意的。这个人现在就关在老挝万象的一个寓所监狱里。他是因为换钱。换钱全部干净脏钱。然后把他抓进去。他这个是酒店的企业主。他就做这个生意。他不是买卖人口。他是为这些人，比如说由妙瓦底或当年还有杜拜，杜拜的诈骗人来回走动。他要先进到特区的话。他必须要先在特外，就是在东鹏县这个地方。他就要有落脚点，要有接应人，那么我的朋友是做这个事情的，然后每天我去那里喝茶，每天见到的人就是有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做天大的诈骗的。他们会跟我们讲一些故事，讲一些他在柬埔寨什么情况。他在棉花地什么情况。那个时候棉花地还没那么严格没有。那个是疫情越来越严重。之后才有了这些人口的事情。听他们也讲一些这样的。他们工作啊什么他们的。所经历啊疫情呢随着18年、19年的开始就疫情，以后就越来越严重，比如说到20年疫情严重。就导致呢因为人员的流动性就很少，很少，就导致坐电诈他需要人呢，他得用这个猪仔嘛，他得需要猪仔来替他来工作呀，没有人，这个事就免谈了。所以说人就变成资源了，很稀缺的资源了啊，本来是随随便便都可以过来的，现在，因为疫情到处都在设卡。我经历了有一个特区。刚出来的两个人。我正在那个路边，他们在吃饭，那两个人刚刚走到那里，就被一辆车拦住，就把他们塞到那个面包车里面去了，就直接就是抢人，这是亲眼见到的。就在特区外有一个转盘。有一个酒店的旁边那里有东北菜，我在那里吃东北菜，亲眼见到的。然后有人问怎么是他们还说你不要管，还恐吓人家。然后最高的时候，我朋友他一个人，你要送来一个人，只要他是活的，我给你15万人民币。只要你送到东棚，送到特区外，就给15万人民币，就当时的人口价格是怎么样的，所以后来就像你说，有绑人的事情。这是真实存在的。
主持人珍珠：
是的，我在特外的一些朋友也跟我说，说你千万你在特区里面是安全的，你到特外这条街上，最严重的时候，你把街上一站很可能就被别人抢走了，掳走了，卖掉了。我知道今年的打击力度特别大。特别是针对金三角特区的打击力度。在昆明开了关于海鸥行动的多国打击电炸会议。以后在金三角特区的主席赵伟也开了一个关于要清除要对金三角电炸人员进行清零行动。我现在听说那边他们形容叫兵荒马乱。每天都有大巴车来来回回的把这些从事电诈人员抓回国。您虽然离开了，您知道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吗?
峰哥：
现在由于原来我管理物业在那边，也有很多认识人。他们现在有的还没有离开。我也跟他们询问了这些情况，现在是企业主几乎都离开了。店都是关门的状态，就是很多都是关门的状态。这些做电诈的人全部都撤离了，全都撤走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因为包括什么我的一个兄弟在那里做饭店的。他亲自跟我讲这次的行动导致这些所有电诈人员的离开，对经济整个金三角的整体的经济冲击非常大。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主持人珍珠：
我记得他们开会讲现在23年到现在打击。说现在金三角从事电诈的人员大概不足2万余人，然后听说那边非常的萧条。我有个朋友大概离开金山脚的时候，他想变卖他的这些投资。他一开始说看看能卖多少钱。然后等到再过了一段时间才说说现在这个三瓜两枣连那个路费都不够了。
主持人珍珠：
现在像餐饮那边，我们知道金三角区它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店家人员，还有一部分是一些正常的中国人的投资。听说这种投资也是一蹶不振。
峰哥：
是的。现在所有的建设都已经停止了，就没有实质性的发展了，因为没有店家，人员在这里，没人再经营了，其它的餐厅、服务业，这些商品类基本上都停滞不前了。
主持人珍珠：
就是新的建设全部停。下来了，是吧。
峰哥：
对，是的是的，它是这样的。这些商户他们有两种。一种是被迫离开，也就是说没有人员了，他没有再正常去经营下去。另外一种是他有一些裙带关系，但凡在那儿做生意的。他都有一点涉嫌洗钱的嫌疑。他贩卖的东西也许很多东西也都是不太正规的。所以说他涉嫌这些。他担心他被中国警察抓。他担心这些问题很多就是因为这样都跑掉。比如说我们讲叫业场，业场，比如说KKY啊喜玉啊是吧，这一类型的。当然在京广特区那个黄色服务是合法的，可以颁发营业执照的。它是合法的合规的在特区里面它有这样的这些店，这些店的老板，他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一些。你看那些店家的钱，他很多，有的不能亲自去把它洗白。他需要一些渠道。这些人都多少涉及到一些。所以说这些人跑得很快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的。
主持人珍珠：
可能他们的产业涉及灰产，就是我听说清盛这边现在是人满为患。有钱都找不到住处，全部出金三角这边的人全部跑到泰国来了。
峰哥：
他们是这样的。他们只是暂时性的，只是路过。他们不会待久的。再久的话，泰国警察也会找他们一样的。他们只是路过。我预估这些人可能要往妙瓦底去，因为没有别的，除了些分散的以外。现在打击电诈的力度非常之大。他们在哪里都是路过。原来他们做电诈的时候在特区的时候是怎么样呢？他们比如说花10万，20万人民币，他买一个盘口，他叫盘口就杀猪盘。盘口就是一套系统，然后他这属于他的投资，包括他的租房，包括人员的招聘，前期电付的费用。这是他的投入成本。他们是这样的，如果三个月赚不到钱，那就基本上就没戏了。还有的是当年的时候是这种情况即使是赚到钱了，他也要换地方。他担心他被警察抓，当年在太子集团。太子集团过来一部分人租了两层楼，然后在一夜之间就搬走了。很多东西都是遗留在那里的走得非常匆忙。可能就是会听到什么一些消息这样子的。他们一般做三个月。如果没有问题，他就换个地方再做，这些做电诈的人。他不是总在一个地方的。他认为他不安全，所以说他们为了保护自己。他们都是会换地方，三个月一换。现在是这样。这些人，我认为像我刚才讲，他说有可能去到妙瓦底的，因为只有那边现在是军管，是因为缅甸它这个是军政，他这个很乱套。那边是索其督将军在那儿管。他跟部队打交道，他不是和政府打交道，他不一样。但现在你看，除了这一部分，大部分主流都向他们去，还有一部分散户了，因为他们都是很多在老挝这个国家。它分散在这个国家，比如说租一个民房和当地的政府和警察这些打好关系，他们作为掩护，然后或者就租房再分红这样子的，然后他们都散户，变成这样了。现在有很多一部分是这样在老挝的都变成这样散户了。这个事情是开始的时候有的大家都租房子不在特区里，租在外面，比如琅勃拉邦湾西岸，哪里他都租，只要有农户，他们找的老挝女朋友，然后女朋友就介绍说我叔叔是什么警察，你家在哪里好，那他就去他家那个地方。这样子地方性的小保护伞一个又一个的，他们不是保护他们不被抓，他们是保护上面更大的领导和警察要下来查的时候。他负责通风报信。说你今天不能开工或者你要去泰国旅游几天，就是躲躲风头。他是这样子的。
主持人珍珠：
就是中国政府也是在今年前几个月出来了一个新的法律，解释说整个园区物业列为黑社会。所以我们也会看到大规模的像这种，一样以一个工业园区的形式，或者像金三角特区庙瓦底亚太城、KK园区这样以园区的汇聚了无数家的电诈公司这种形式，我们会看到有望在今年年底这种形式会消失掉。所以我们今天的节目也是特别请到了一位物业的管理人员谈一谈他所经历的整个在电诈园区黑社会的一个产业，他见证了一个从崛起，发展然后到现在衰落被这个打散。但是我们知道犯罪形式是永远都存在的。我们不可能消灭犯罪。而金三角特区最早的时候呢，他是赌场起家的。我们要再往前去呢，会看到90年代初在中国边境有三大赌场，当时金三角的主席赵伟就是其中的小猛一家赌场，所有人那么在这个中国警方首先打击云南边境赌场以后呢，赵伟在2005年初的时候呢他就转战到了老挝。但是警方打击以后他就不再在中国边境开赌场，他转移到了老挝，买下了这个土地，建立了金三角特区，那在远离中国边境的地方兴建了南顿的赌场。这就是他最大的也是最早的一个赌场，当时和这个大其力、糯康之间的赌场发生很多的纠纷，那引发了湄公河惨案。中国也是一个跨国执法，当时打击了这个大其力的天坛赌场，他是天坛赌场的所有人，就是糯康，那么这时候呢，金三角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发展，在这个2018年，线上赌博开始出现了，那我们看到在柬埔寨那边去打击诈骗这些线上赌场啊，这些公司又纷纷涌入金三角，在疫情以后就发展为现在买卖人口的，首先它是一个电诈网络，在线站欺诈，同时它也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一个人口贩卖的问题。到今年呢，我们会看到这样的一种大规模的园区存在的一种形式，可能会走向终结，那么，目前来说金三角地区，我们看到很多的电诈公司和物业管理公司，像谭仁国际这样的一个大的物业管理公司就地解散，它那个底下的电诈公司就地解散，然后很多公司呢就会搬向了妙瓦底。所以呢，对妙瓦底的打击，我们也拭目以待。谢谢大家收听今天的节目。